大人!”

小厮被他这急匆匆的脸色吓了一跳,不敢耽误,忙带他往后面走去。

见了人后,黄公公连额头的汗都来不及擦,几步迈了进去,嘴里喊着,“大人,慈宁宫出事了。”

男人坐在床边,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牵着床上的人,往上,是一张久经风霜沉淀下来的容颜,如远山般疏阔。

苍白的唇紧抿,不笑时冷而疏离。

鱼西珩动了动眸子看向他,薄唇勾了勾,笑意却不达眼底,一半嘲里压着一半怒。

“怎么,来兴师问罪?”

黄公公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,他就差没跪着了,急着解释,“哎呦,大人您说的什么话,皇上心里向着谁您还不清楚吗?”

鱼西珩扯了扯唇,泼了墨的瞳幽深晦暗。

“是皇上让咱家来的,皇上交代让您最近先将白虎送出城,他已经在城外为您找好寄养的地方了。”

黄公公硬着头皮说完后,没听到什么声音,又是一阵汗流浃背了。

刚才送林夫人和卷卷小姐回家的太子回去找皇上复命时,黄公公可是亲眼看到他出了大殿后绷着脸抹眼泪的。

连太子都落不到好,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太监了。

黄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,被这冗长的沉默弄得心慌不已。

“大人?”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句。

鱼西珩面色平淡,像是平日里与人讨论天气那样漫不经心,如果没听到他说的话,黄公公会大大松一口气。

“我还要他教?”

完了,这是还在生着皇上的气。

要是别人早就被砍头了,但这位,就算当着皇上面说皇上还得哄着他。

黄公公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,一个太监总管还要肩负着替皇上修复君臣关系的任务。

他想都没想扑通一声跪下了,伸手拉着鱼西珩的衣摆,语气恳切又焦急,“大人,当时皇上被御史大人缠住了,门口当值的太监也悄无声息地被换成了太后的人,皇上、皇上也没收到消息,现在陛下气得病都犯了,刚见完御医这慈宁宫又出了事……”

他顿了顿,接着说,“太后、太后的身子被啃掉一半了。”

鱼西珩挑眉,他在笑,但是冷到骨子里的笑。

他问:“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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